第一百一十三章 上
\7ne8l
z[G.u
3I+O*Dx9?
当我拖着张小桐从哀鸿遍野的电影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近11点了。散场的人群当中不少姑娘扯着自己男朋友的袖子在那问：“是不是我跳你也跳？”面对这种问题男人们总是很犹豫，所以很多情侣之间看起来不是很和谐。我拉着张小桐的手旁观这种场面，满面泪痕的小狐狸终于展颜一笑：“还是你聪明。”
.ii
q&jS#x
我笑着摇摇头：“男人的聪明在自己心爱女人面前是完全没用的，就像耗子跑得再快，在猫面前也要腿软。”
Y f1cU)O o
dN.AB1d"A
张小桐把自己眼角的泪痕完全抹干净：“谁是耗子谁是猫呢？”
.c8C/tg%I3F$l-wk
4K W/\
y b7u}:oMd q1r K
“不知道。”我在黑暗中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不过谁是什么没所谓吧？我的小狐狸姐姐……”
"Yr!h q1e| CL
U
Wf/q2?9BD.@
“嘻。”
4PTwlj)u
,Z^t:{ v m,L/p*x q
所以说女人的表情变化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是大西洋海底沉船一样的悲情万分，现在有一脸阳光了。
k,wa"}W
}mo-x7Mo
o8H)}J
我对张小桐说：“知道么？美国有个姑娘看这个，看一场哭一场，连着看了十多场了，电影院现在给她留了一个位置，让她每天都能来看。”
(FPK$c1y
hkP]R9Vv:j'K
“这么夸张？”
T%e
p)S ~
'J_,TSk:X8w4d
“宇宙是丰富而奇妙的。”我嘿嘿地笑，“什么样的事儿不可能发生？这也是一个宣传点嘛。”
J\:Q J#ae+I
&Cg%q@&e
说完，我拉着张小桐往家走。
\P M |p*J[%R ?%qA
(r4\&O`-l"J`y
“这么着急回去作什么？”
e9@
O}S K
:L4NIx"C
“给你写奥斯卡得奖感言的草稿。”
#I8g+gk7?{,q
{E2gRa'X9BX_E
“吓？还有10个月才开评呢……”
~1V z,L6J l-Ps
&w!ur.N,PP N
****
N2W%j"gN'F*N
Y&}'kSz Jb8fg D~
我和张小桐周末将一切打点妥当，却在周末临行前收到了一封信，信是用手写的，漂亮的英文，内容十分简单：“非常欣赏周先生，希望有机会能见上一面。”
X+_%I*Y/X5k/z.b-S
j2d?[email protected]m!R
信末署名是乔治·索罗斯。
cmtUs@I
u ln{+x;|1N+w%HT
我把这封信翻来覆去看，确认没有什么炭疽热病毒或者其他不良成分之后递给张小桐。
*E qVu1G d
z `
C1|M El5[.b eE
“看来，我们走的路线要稍微绕一绕了。”
(e
lIx0H^ d
J4p0@&g;TE
张小桐点点头。
:\? A&Y5P
@V \1[#_
QD ~
n\
为了索罗斯这封信，我们延迟了一天出发，不过不是去纽约见坐镇华尔街的索罗斯，而是去了位于加州旧金山以南30分钟车程的圣奥马特。在那里，就是出品了世界闻名的《暗黑破坏神》北方暴雪公司所在地。我和张小桐来这里的目的有两个，一是看一下新的网络游戏开发状况，二是鼓励《暗黑破坏神》目前为止的成绩。发钱给员工这种事儿我始终觉得还是老板出面比较好，张小桐作为北美公司的精神领袖，忽然在《泰坦尼克》风光无限的时候来慰问诸位游戏工作人员，对鼓舞士气起到很大的帮助。
+P
J:wn)e/t_V
e6W8G?2h bT2~
北暴雪的创始人之一，著名的大卫·布雷维克（David Brevik）接待了我们，另外两位领导人恩里克•斯卡伊夫(Erich Schaefer)和马科斯•斯卡伊夫(Max Schaefer)因为要出席一个消费电子产品展都不在家。我们简单地跟三巨头之一的大卫吃了一顿工作餐，还当场发了不少奖励给制作组员工。
f H XL3H+Fj;g2L d
!gL"rc X.J9a H
在欧美，大多数从事电子消费业的技术人员没有特别好的待遇——除了那种顶尖的工程师和已经从技术转到管理的之外，这种额外奖励让大卫很高兴，最起码这证明了他们的卖身比较正确。在开发新游戏阶段，总公司也就问过一两次进度，其余的时间只是在提供近似于无穷的资金。这种方式在技术人员看来几乎是完美的。由于北方暴雪只负责开发，其他一些管理、营销和服务器架设问题都由暴雪总部完成，这个团队看起来也特别随便和轻松。
y!ph;f j
E S ~
k cj Q9yP
吃完工作餐，我们和大卫谈起了一些关于网络游戏开发的问题，目前北暴雪已经分成两组，一组进行新游戏的开发，一组在完善《暗黑破坏神》的细节，并开始准备制作资料片。对于单机游戏我没什么可说的，此时暴雪总部正在发行《魔兽争霸2》的资料片，大家对暴雪的单机游戏都很好看。从制作路线上来说，北暴雪走的是RPG路线，而暴雪总部走的是RTS路线。现在《星际争霸》已经在制作当中了，预计1998年内上市。
D
iR(s/g}4b}
l)x ?(S
A.d
d6O X
大卫对公司的推广工作很是赞赏，作为纯粹搞开发的团队，他们自然希望在推广上能更锦上添花一些，而不是因为不利的推广拖累了销量。北美太阳集团跟北美许多传媒信息产业挂钩，在推广上有着无可比拟的强势。从这方面来说，暴雪被收购之后大卫反倒感觉到行销的重要性了。因为当一个东西的质量已经不成问题的时候，推广是十分必要的——当然，如果质量不怎么样，推广更重要一些。
}W9Ak B M(? a
rpY t ~#I&n
我们谈到网络游戏的运营模式和盈利模式，大卫对这个很感慨：“按照这种方法，基本上可以忽略盗版带来的利润损害了。”
*k}R UK
d
{x
C| J!Y;n
“没错。”我说，“在民用电脑和网络的技术含量还不是很高的现在，网络游戏是最容易赚钱也最能保证长期盈利的游戏开发模式。”
)h
O TZ7Mx
;} h}%G@-vpKL
大卫很疑惑：“难道以后民用技术提升，个人网络条件提高之后盈利会变小吗？”
1}1N!vr]p,a
xw
t bu b.f n
Z;W
“会稍微麻烦一点。”我解释道，“网络游戏是一个比单机游戏更复杂的体系，单机游戏包括在封闭环境下开发软件、卖软件，中间的宣传都是有针对性并且比较单一的，很好操作。网络游戏不一样，这和电信卖ISP服务一样，有很多要一直跟客户面对面解决的问题。”
Q.pH'nB$IG
7z7J:Uu a&[2S
“技术应该不是最大的难点吧？”
TFn@p!B
gb#[AV W3w8d
张小桐现在也俨然就是一个网络游戏转家了：“核心技术不是难点，难点在于要发展一批能够为我们提供优秀运营的服务商，在BN免费的同时把收费游戏做下去。”
2W5] MG ] mP4b s2B
.cg5gmNK
大卫有点明白了：“我们不亲自负责运营？”
q7A
a1VM QQ?'b#e
"H4^;VA%wu"t
我笑了：“核心的东西，我们自己来做，一些针对特定地域和文化的东西，我们可以交给当地的人来做，好像其他国家代理游戏一样。”
5q RP
e%K#H\#y X
AV,W/t J v
“哦……”大卫显然立刻就理解了我的意思，“我们出售品牌，等着收钱？”
?m@ ^3D
p&ha)r Xu8^#Z
“没错没错。”我笑着说，“对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当然还是要精益求精，但现在可以考虑扩招队伍，进行集中制作，对于非核心类的游戏可以考虑配合发行地区的环境进行调整，你觉得怎么样？”
!u"W p1B&h)T.oDc/c*`
(W8s,|0|qpu _%oO
大卫点点头：“我没有意见。”
W3R%yWX[:o j_@x
;S \:[HR
张小桐笑着说：“团队领导者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提的都是商业上的建议，真正完成作品的人是你们。”
5L$u-\!ns@vS(t
]7i}0R&p4O t
大卫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对我们说：“我觉得这种做法可行，但是希望不要破坏目前我们的工作进度，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k Jg ~/v:^
/L,p
D3a5r
我微笑：“好啊，你们去韩国招聘一个团队回来吧，专门开发网络游戏。”
5M t%M
CKq'FsB5v
Z9J5M8UBY*z N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0E+u9m7N r
t%O d BP d#T&k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下
_@l%D7J n
.o-BAL `
做为非常受关注人物，张小桐回北美的消息并非密不通风，很快索罗斯的第二封邀请函就送到我们手上了。这次实在是不能不给人家面子，毕竟我们也在跃跃欲试地等待着东南亚的风暴，索罗斯不可能一点消息不知道。全世界货币投资分子都是他的好哥们，他所谓的“股票也有感情”的说法其实就是指的这个。我内心深处对这位捞钱巨牛无比的慈善家和哲学家（自称）其实非常敬佩，毕竟全世界这么有本事的人也没几个，更何况又有本事又有豪气。仔细思量之下，我留下张小桐在加州，自己一个人带着马兰去纽约见索罗斯。
t$m cY;l syk
#w jF} G b g;[
索罗斯私人宅邸就在纽约郊区，现在中国很多有钱人已经开始学着往郊区搬，不过大家差别还是挺大的。索罗斯的房子看起来特别简洁，从外面看怎么也不像张嘴伸手就能筹集上百亿美金人住的地方。对于见索罗斯，我心里很有底，这老头为人还算不错——除了在经济上穷凶极恶之外，他一般不会像我这么卑鄙考虑这怎么把人弄死的事。
&b-W:@ [|z q,Vf c
q| Da VK.o8K
再说有张小桐在后面压阵，索罗斯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O YO,Q&xR)B \5a
%V Ab.{-}m
反正……历史的齿轮又一次磕磕绊绊地转动起来了，我在索罗斯的书房里见到了这个脸有横肉又看起来很和善的老头。
lx Q(h b9R \;IK#S
j YO~E;q+Z G,i0c
他的书房布置很简洁，一贯的美国人作风，我四处打量了一下，书书书书（这不是骗稿费-_-），电脑，便笺，钢笔，一些简单的小装饰——桌子上一摞书稿，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迈克尔给他写的那个传记。
*t:Rvfe;P |` y
j"E J{u$M"V)y7j:bX
在索罗斯的对面坐下，我看了一眼身后站得笔直的马兰，轻声说：“你也找个地休息一下？”
"U
\I1kU
Q my$~7F$wa
马兰非常受用地低声道：“不用，现在不太适合放松。”
J(s Z5h@W I+s
PM a `` z'RO
我笑笑，不再说话，正视面前的乔治·索罗斯。
5{4K mt UCjD
D
"XGm3xww
索罗斯看了我半天才慢慢开口。
L
] r;^ s;r
/k9F6bN H;^2I!j%}0o#}J
_{
“我还是觉得很惊奇。”
.r-i'BS)\A |(_Z
4AR8^5Jyd%i
“我理解，”我说，“已经习惯了。”
Dl/L(}'Mz
A8\ f,z(b]4IeV#X
索罗斯做了个请的手势：“要不要喝茶？”
LtuJ\
r&p
C
zH \ KR E~$?}
“不。”我微笑，“我已经喝习惯了茶饮料，真是悲哀。”
;J{9Dg|d
)A XY [ E
老头子笑了：“我很久以前就听说中国有一个创造奇迹的公司，没想到今天终于能看见创造奇迹的人了。”
;U5q}0q2xk ] \
~ I"DWC |
“哪里哪里，您才是我的偶像，1992年那一次，全世界都会铭记您。”
Kv%l[zvq
.lGq$X!Y0q
c$o7T
说到索罗斯的骄傲战绩，92年打败英格兰银行那一次几乎是他目前为止的最高荣誉，这一顶高帽子还是很受用的。索罗斯摆手笑了笑：“没什么，金融也是有感情的东西。”
(B @Pl8f Y:Vi4wp
6CQ7H P
e
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啊，尤其是亚洲这样充满了人情味的金融市场。”
5j*|`.q y
[A iq
~&] B_
老狐狸眼睛一眯：“你说得对，任何金融体制都有巨大的弊端和漏洞，亚洲金融体系尤其严重。这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我一个人发现的问题。”
7B
Qo#Yd7tas
HXY3N
0v pj$q(z-P G H
我点点头：“我明白，索罗斯先生，正如您当年在英镑遭受巨大损失之后所说的那样，任何交易，总有人赢，总有人输。”
3dl M0JV b w9R Yb+K
dL(rl0a P _
索罗斯微微点头，似乎是对于我还能记得他说过的话感到一丝满意。
IKYED A
|3X-B9R(p.{9h
我继续说下去：“您对泰铢的预谋已经很久了吧？”
p1U? z J]$f
;ME*Ok q| P+f
索罗斯没料到我能这么快就把事儿说开，有一点惊讶：“虽然我知道你也在调用资金，但你们的情报能力还是超过了我的想象。”
] d'@#l9@E0AU n\
[[9IX m$`o6e_
我淡淡一笑：“您不也是么？亲爱的索罗斯先生，恐怕全世界也不会有人比您更清楚，我其实很想暗杀您吧？”
+zoY7r^!l"J b
9j R2l"hQB v
索罗斯脸色一沉，不过还是又一次轻轻点了点头：“没错，因为知道你要杀我，我才给你写了信。”
q$g1H+h
Q"_4? s.g
Y YrLGz4P
我耸肩：“真不知道您是什么心态，让一个想着要杀您的人坐在您对面。”
"jC\ zZ0^Y(K^
#Gye| X ^ r
索罗斯哈哈大笑：“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知道我已经知道他要杀我的人肯坐在我对面。”
U3@x|%_%i
/@I v I%Q!@@+a
j@
我做出一个调皮的孩子表情给老头：“因为我们都是不可理喻的人，所以才能坐在一起吧？”
3x ?#t_ j-@a#}
,K5U'r C}Xr
“说得好。”索罗斯继续大笑，“人生永远充满了各种冒险，我已经习惯了。”
;J9T5i8ed!@1M
&` D$?1P*Yg"Q9TD
我摊手：“我也一样。所以我最终决定放弃这个可笑的想法，来见您。”
Z!BR5K'ob9~6`^
*W0_3L8B,j SS5lW
“我知道你会来。”索罗斯停住笑，伸手扶了一下眼镜，“因为我们有着一样的目标，一个共同的目标是团结不同理想者的最好方法。”
.~w ?E0K7c6P$O[ }
JM!ja^T3I_*c!Z#e
“是。”我复述主席那句经典的话，“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走到一起来了。”
n0w-neM}
,f.lee4Kd\
想不到索罗斯居然很熟悉这句话：“没错，毛泽东是一个优秀的思想家。”
0Nf I)\*DzW
E ME?LN"N;j$qJA c
我笑了笑：“人只有在拥有一定权力或者知名度的时候才会拥有话语权，您觉得呢？想让世人现在就承认您是一个思想家，您就要做许多他们做不到的事。”
%Q.Y;s"k;v
R D(D7~4I
Y1Ym
索罗斯默默点头，这一次幅度比之前的要大。
$`{ d\ uI7X7_ Y8R
jd%BR5k
我站起来，朝索罗斯伸手：“索罗斯先生，我们重新来一次吧——很高兴认识您，我希望您能证明我最初的想法是错的。人生没有赢家，我们都是上帝面前的失败者。”
K7Tx{(l|
p@1j:Y
c8d:Osn Y/j.GB BV
索罗斯一点也没犹豫地把大手握了上来。
#g m/V S3e'Nq,|
'U1A U
D;t6M
“周，你让我知道了，世界是伟大而奇妙的，上帝永远会给人意外。”
m"e k fX
k8Dqna
“哪里，不过是坟墓之前的一点挣扎罢了。”
"?$M`S9@ R/^w+?y
+Y;hp6Q G+tMK)n
我和索罗斯松开手，再次坐下，索罗斯才切入正题：“周，听说你手中的资金很充裕，要不要跟我合作？”
YeP,ka J l'^'a
nh
%y7_T D"P4sG.C![
M;e
我对这个当然求之不得，本来这种事就要独立出来在美国操作——妈的，如果在亚洲明目张胆地干，泰国政府不弄死我才怪。
9V,M2f5DvB
k)]"R ^wqV
c1?$@%@
我跟索罗斯交换了一下意见，索罗斯自己能搞到220多亿，加上其他的基金援助和融资，大概有近500亿，而我就稍微多一些，80亿现金在一个月内能融到差不多8倍左右的资金，也就是600亿，加起来是1100亿，几乎是1996年全美境外投资的资金总和了。
[Z'A9?9b
T:o F
'L8q IR
U2V-}9J,y~
这么大一笔钱，想一想都要让人发抖，幸好只是用来做对冲基金，如果做别的，估计美国政府已经派人来找我们喝茶了吧？
4j W
mhgB)i
\X'Pfy5ln%C
作为能左右一个小国经济的强者，索罗斯表现出了他无与伦比的魄力，他建议我们分批对泰国市场进行冲击，从5月下旬开始，一直到7月底或者8月初，一定会迫使泰国调整泰铢汇率。以他自己的资金来做这件事都完全没问题，如果两笔一样庞大的资金同时运作，泰国政府就只有哭泣了。
[#T6H W
j
K E3~ ]NM
实际上我本来不打算跟索罗斯一起走这条贼船的，毕竟如果以为海外游资的零散投机商人身份进行投机，绝对不会招致一个国家政府的仇恨，索罗斯一个人可以把整个东南亚的仇恨都揽过来。
7G+oL.O@7Ml4J@
.J5e#a"mKL;|M
不过我打算交索罗斯这个朋友了，以他的眼光，自然要衡量一下在这之后面对香港时我的份量，动手自然也就有了顾忌。
;S)SRS B5^
v3~1Zsw
至于东南亚的其他国家？见鬼去吧，我只热爱自己的民族。
(OIX
EB3M
zT \D4zaI Ga
于是，东南亚的经济危机就在我和这个灰白头发眼袋严重的老头子不断的奸笑声中拉开了序幕。
+h O mNh\8^-A
z c A3Xx*]
我几乎是哼着小曲离开索罗斯宅邸的。问都没问他为何知道我要找人对付他，我只知道，索罗斯的事再一次教育我，不能低估任何人，包括自己。
hl y \f \%f v'u
5M| t
R y
[ c"M
****
(u5u Di!x*lw(\
D*o{Xos
v
和索罗斯见过面之后，我匆匆回到张小桐的住处，先给三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把人撤走吧，没用了。
ZC#K+n:zf
@Z:g s+wf T+\
三哥没问具体怎么回事，答应去照办了。
-d NU,vM9}8G
&z,^ eG g I"g ej%c0JT
张小桐坐在沙发上望着我：“怎么了？怎么样？”
k2fA`O V-H M
G'iU,jf p.c ~
我放下电话，坐到她身边：“基本上，算是化敌为友吧。”
^
Pid'l
-cjz9Pi+R;N;W
“这么容易？”
I~0ba/U4Fm%@
T@8C Z9we4p!M
“当然没这么容易。”我说，“等一段时间吧，现在只是大家有一样的目的，背后算计也要考虑在内。”
^KOp$u'b
-hU4VE
B2T,tgM:F
“索罗斯会在背后使手段么？”
5g0rh:W_/J
A]*cn5FN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可能性不高。”我拉着张小桐的手看她的掌纹，“索罗斯算是个比较有原则的人，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6X qz]p5F
'E7Da!Qe/d7D
“嗯。”张小桐点点头，“那么我们接下来去哪？”
;I#K$PJCc
u3RZF zO
x
T*`Yg5q?O2Ig
我笑了：“不是说好去欧洲吗？那可是个风流浪漫的地方。”
Cv#TyH#gy
Z0~0Tf0T
\
我在“风流浪漫”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惹得张小桐从脸上一直红到领口里。
G1w)mw sa c3M
~#^(|-H8S O
呃……再过一两年到了身体青春期，估计我会忍不住吧？
2Ux|%lX
xih cj5L
从加州出发，我们没有直飞欧罗巴大陆，而是转道西雅图，去吃了便宜的三文鱼—— 这种丢人事可不能让媒体知道，谁知道我立马杀了他灭口……
#c3sL G d u
H
j ]a!?K&ns
在西雅图那条充满了电子破烂的街上，我们跟隋云飞随便谈了谈关于网络计划的事。
G Uw!k8XZl
&u6LSR@ oS
自从拿了美国在线的钱之后，隋云飞现在也是个红人了。美国国内对网络媒体的追捧不亚于亚洲地区，尤其是eBay和yahoo ！的飞速成长，让所有投资人都瞅准了网络投资这一新兴行业。对此索罗斯的评价是：“很多钱堆起来的泡沫，总有幻灭的一天。”
Bx8B} m*X
c R3q,A
qB}@o([,qF
我对这种预见性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人家可是没经过网络泡沫说出这番话的，这才是真才实料的本事，相比之下我这个类似巫师一样的预言家真是羞愧。
H0L0W^;z H/|H
T2@|:B9\2H0sD P
所以说，没有什么人成功是没有理由的。
B8p9dI `j
"[;N9Z8YE,EU
隋云飞对我们的意见很是赞同，一方面他依然在搞他的实验室，开发新技术，另一方面，网站他放慢了宣传的脚步——烧钱这种事，还是让别人多做一点比较好。
};s#Z.i)v
}G0y
o6\&v#OB0Bm KQ
到现在为止，张小桐手上的资源整合起来已经是一个非常全面的网络服务体系了，包括即时通讯、网上交易、门户站和媒体技术传播。这些都是互联网发展的重点和核心，隋云飞只要在这些我们已经取得优势的方面稍微发展一样，成果就非常可观了。当然，这位港商对张小桐的“远大目光”非常钦佩，能够把这些要点都抓在手里的人才是真正的高瞻远瞩。
&R%F(zd7s ZL'o}
hC
m)m]m;z/M U
我心里这个惭愧啊。谁比谁强了？不过是早知天下事而已……
q| [
m4[ N$E8a
oF [/X,ATJw}V
隋云飞的崛起对美国在线的发展也无疑是一种刺激，网络方面的发展总要寻求新的利益突破点，不管怎么发展，赚钱始终是商业的最终目的之一，AOL 在如今网络投资的黄金时代来临之前，已经预先嗅到了一点风声。1999年网络泡沫经济达到巅峰，在这之前，所有人都对网络所产生的巨大轰动效应抱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除了少数人之外，真的很多人都认为网络就是一个无限的金库了。
E
u1C cA"y i
o a%p TV
很可惜，那些人都忘了，当时那个时代的繁荣，不是网民用钱烧出来的，是投资者自己烧出来的。那个时代烧钱唯一的好处就是把一个本来需要十几年时间才能普及的东西在几年内塞到很多人的眼皮底下，也就是说没有当时的烧钱，换不来之后互联网蓬勃而廉价的高速普及。
6p.^y}0s
K1QUG {%t P9}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倒是很敬佩那些互联网的拓荒者，没有他们，我能方便地了解资讯又要晚上几年。
Hj ~+Y2}GQB
gA ?k)s*p
跟隋云飞吃了便宜的三文鱼之后，我和张小桐离开了美国。
V;R2E'di#}
#| d!q S/k Ky1]
……
5@`T0D&TXU
R/b%^ O J`2P:Xuc
我前脚离开美国，索罗斯后脚就开始了对泰国金融市场的冲击。
u%XN:y@r
G
,L4J
GX0Nh,r%~
首先，对冲基金需要一段时间逐步把资金投入到泰国证券市场上，在这一点上，索罗斯和他的众多追捧者自有他们的办法。预计在七月份，泰国政府会迫于压力宣布泰铢和美元的汇率自由浮动，同时将引爆整个亚洲金融风暴的第一声巨响。
f7`i5o T_
r| vWm0T
5 月底，南亚七国首脑还在美滋滋地开着他们的金融会议，讨论亚洲这些小老虎他如何能插上翅膀一飞冲天，现在我已经能想象一个多月之后他们脸上的表情了。
7WT-z \^"l
)a"Bn+B*g&^A
反正没我们什么事儿……我和张小桐可是四处旅游去了。
%\z&G Ru|o
DS I^0~ S/i
欧洲之行的第一站定在荷兰，就是那个“我会回来的，阿姆斯特丹”的荷兰，大航海时代里非常好的大港口阿姆斯特丹。
G:I,@7ha
a;g
/SS2?3],N#m+c$g%p`
荷兰是个很好的国家——好到可以私人持抢，个人种植少量大麻，同性恋结婚甚至安乐死，估计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国家之一。我和张小桐在一干保镖们的陪同下在荷兰玩了一圈，我除了荷兰美女稍有意见之外，一切都安好。
c9wI4R)D-}(s
#l Owl+x-N(_ S)G&s
此时，《泰坦尼克》的风潮在欧洲大陆吹得正劲，满大街都是席琳。迪翁那干巴巴娘们唱的《我心永恒》，我第一次发现，苏格兰风笛听多了居然也会腻，这实在太可怕了。
Q$hR WF*V
lb'hI E Nx j-d:E
欧洲是艺术土壤没错，不过艺术毕竟不是一个全民皆捧的东西，看着荷兰人有人热爱爱情电影，我就很欣慰。流行的力量永远是伟大的，它足以改变一些东西——当然，其中有多少能改变很难说。
q SsY4C`U
(eV
JN BE8fG7I+R
我和张小桐顺着荷兰往东欧开始逛，一个国家一个国家走过去，走到挪威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了，亚洲不断传来泰铢贬值的消息，我知道我们离成功不太远了。索罗斯给我们来信，往往只有一个词。
#_h!d$j C&n
t0H#x'tU3U/\
“Yeah！”
t,C*\8o2r_
"qda2h)@
我说这老头童心不减，干脆学习雨果和出版社精简成一个叹号算了。
k;b*\8B&lC0aAg
/A6w(m'C!X
就在我们打算结束欧洲之行去埃及买超级贵又难看的法老像的时候，美国公司来电话告诉张小桐，微软要跟我们签有线电视专利的长期协议，这个协议打算从1997年9 月开始，一直签到1999年9 月，考虑到有线电视技术使用周期比较长，他们也愿意签更长一点的约。为此微软愿意支付每年4500万美元的专利使用费，而事实上他们所应用的这个领域是完全没有什么看得见的收益的，这就是一个希望在媒体标准上也慢慢进行渗透的公司的野心。
&S k-k2BKBPp*|g
g ^ I7QK
听到这个消息，我知道，机会慢慢来临了。
K(n:Rb(c p
@2i-UW9j$@ {)e
果然，继微软之后，SONY、时代华纳和飞利浦都来了，而且专利费给的都不少。这个时候宝石星公司的大部分权力已经从袁子春手上转到了张小桐手上，袁子春因为协议的关系又不能离开公司或者停止专利研究。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袁子春看着我们把大把的钱装进荷包，只能干瞪眼。
^&}$\/U~V
1K"f-H:}#IiP6`3@}
j6Y}
我合计着，留这种有反骨的人在怎么也不是回事，干脆也不给他什么好处，到时候直接开了了事。
_&_"ph&xT
@uHR f TUE
我和张小桐横竖无事，就干脆边玩边走地把这些个媒体集团们的专利和约逐个签了。从欧洲到日本一路下来，已经到了6 月底。
`z^'p6h'FSq;K
5ad bL1x^&] p |
6 月份，在跟日本SONY数码集团搞定了数字技术的协议之后，作为SQUARE的股东之一，我们受邀参观了SQUARE公司的总部。SQUARE的副社长坂口博信带我们参观了S 记的大楼。我以前曾经在台湾杂志上看过Squane的照片，实际到了之后依然觉得——比起现在《最终幻想》的威名，这个公司总部实在太小了。
s2V Iep/eY
{;e
KL
S/iJ vMX5o|
坂口博信是一个很精神的小胡子，想起来多少年前我也崇拜过这人，认为此人写剧本胡编乱造的能力世界上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可惜在2001年《最终幻想。两灵魂深处》公映的时候我才明白，一个从美国那里学了无数东西的国家想用他们学来的东西再去征服美国实在是不理智。从理智角度上来说，坂口依然是个高估了自己的人，估计是这时候还没怎么流行“民族即世界”这句话，否则他也不会把所有厚望都寄在一部CG电影上了。
/L C BDn ^#y8~R
:}pH~%xx O
我当然不会提醒坂口博信说啊你可不能在CG制作上越来越远，把钱都让MAYA赚了自己什么都没捞着，后来还赔了大钱让人给挤兑出公司。我巴不得他们赔死，这样我这个股东就能继续吃进Square的股份，一直到彻底掌握这家公司。
Y3v*B I
Ds
+v}4A\,L2^
Uj
日本人引以为豪的著名游戏，也不过是一个不怎么值钱的牌子而已。
5Y+t8C,^ Hz |
2h-K)~'u2k
当然，现在的S 记俨然是巅峰期的财大气粗时段，《最终幻想》卖得又贵又好，全世界都对这家公司的成就盛赞不已，坂口说起来这些事脸上挂得都是自豪。我说起关于《最终幻想》很多年后才披露的制作细节问题，让坂口博信惊奇不已，这些核心内容只有他们制作组才知道，这人开始生疑，是否有人泄露了他的开发计划和内容。
2d!yG E snh8~e
)Mdb g}D;uf
尽管我们持有百分之十九的Square股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太阳电子依然是Square的竞争对手，这种虚虚实实的表露当然会让坂口博信风声鹤唳。我巴不得他对自己周围的公司和人都生疑，他们越乱越好，等乱够了我直接来收拾摊子。
.^
Ko }6a\W(O
9`!P2jw}.{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第一次听说Square这个公司的时候，我曾经很想来这里在二楼的测试部门做一个游戏测试员，现在事隔多年，经过一番磨砺之后，我也只能在面对坂口博信的时候随便叹叹气了。人的理想变化很快，仿佛人的心境，永远没法说清。
#r,J6D1I]
^ s5@)`$D U J+V
Kw
我和张小桐参观过S 记之后在东京逗留到9 月的东京电玩展。在9 月份的秋季电玩展上，太阳电子展出了我们藏了一年多的几个游戏，其中包括Tri-Ace 的《星之海洋2 》。这一次发表震惊了很多人，忽然有人发现，被太阳电子控股的法国UBI 居然已经制作了那么多体育游戏，而且在欧洲和北美卖得很好，忙于收购的EA在体育游戏份额上已经开始萎缩了。
*Rc-c)z I j(M @'n@q
2uU
xk3|
同时，9 月份也是EA推出的《网络创世纪》正式收费的日子，其主要目标也是欧洲大陆。当然，因为那个著名的“大不列颠国王被燃烧瓶烧死”的可笑黑客事件，《网络创世纪》成了不少人嘲笑的对象。
Z {+DsB;t!_
}W9Q6Z a7Xh)IB&B
……
3L+B(L&H&M`
[ Zu)[
A~0J]A/[ U/S
6 月到9 月之间发生了不少事。
\f$h@1B,j%U
(M$AS#@!a.A-y g!YK
首先就是《泰坦尼克》的冲击波慢慢度过了高潮，开始趋于平静，但在一些国家依然保持着热播的状态。在这个热潮下，其他一切电影成了废柴，根据电影发展史的资料记载，《泰坦尼克》曾经是美国电影上映时间最长记录的保持者，一共放了281 天，差不多接近 10个月。按照现在这种稳定持续上升的速度，票房超过18亿应该不成问题。
BG/I4jB
4q5\ ].XG,s
全世界都认识到了这部电影的商业价值。默多克联系了我们，要在他的国家地理频道做《重返泰坦尼克》，凤凰卫视和中央电视台获得独家中文电视台转播权，全世界大气儿都不敢出地等待10月的重播。我看着新闻乐得肚子疼，我是知道结果的人呀……
i!D d | {
zT NpMim;T
也就是这几个月，中国的VCD 使用迎来了第一个高峰期，姜博士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都在发抖：“在SONY呆那么多年，也没卖出过这么东西呀……”6 个月他卖了1100万台VCD 机，而且一分钱专利费也不用给。相比6C和3C重重压迫下的DVD 行业，实在是太幸福了。
R&Z(x/\}Ycz
!V7|&~(Y%^~
姜博士一把眼泪声音在电话里跟我们说：“在发展中国家搞概念技术……真是有成就感啊。”
%TS
^1z2G_
H
5? C_'l*q G)z
我笑嘻嘻回他：“是啊，你想想中国多少家庭因为您改变生活习惯，全世界一共才多少人？”
$X'e ~`^*L TQ
Lq-K1^+d@
张小桐就抱了她狐狸一样的笑在我旁边用看破一切迷雾的眼神儿看着我。
L!]!\.{9J {4Z
$i9V5H2\R
[
当然，更重要一件事已经发生了。
}
\j ICq
v5I J3E%A/\
那就是泰国政府在7 月初泰铢大幅贬值之后宣布允许美元与泰铢之间的自由汇率，并动用中央银行储备打算把这一次灭顶之灾消于无形。可惜的是，当这一决定宣布出去之后，在我看来就如历史重演，一点悬念没有的，泰铢汇率狂跌至最低美元1 ：31. 中央银行的其他办法完全没有用，亚洲金融危机开始被引爆。
m(E(^9}9Kg
#u
wn5I"OM3j
大量购入贬值的泰铢之后，泰国股市和泰铢纷纷回升，从中渔利的我们开始考虑雇人来给我们数钱了。
r J&SX@B,^n-_5B
Z
YM
{ }+PJ}
一直到9 月份为止，泰国金融市场一直处于阳痿状态，而且这股风吹到了亚洲其他国家。韩国和日本这两个美元大国首当其冲受到了大幅影响，汇率纷纷跌至最低。此时俄罗斯政府正在考虑是否通过中央银行调控把汇率稳定住，全世界的金融炒家们都疯了一样崇拜索罗斯，并把自己的大把资金砸到亚洲这股风潮当中。
H.n#W xA%?(Iok
c8[-cc r(XX[8X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香港顺利回归中国了。
4YX
xci*rJr|
I^xMujT c
索罗斯这个时候给我写了E-mail，询问我有关香港的问题。在他看来这不是道义上的提醒，而是对于一个正在合作者的试探。目前我拥有比他更客观的直接调用资金和更稳固的政府关系，想在一个我充满了感情的地方做某些事，总要知道我的态度才好。
7t
YJX hx'^:d i
"Z[ _g*I
Kb2@
我认真地回了索罗斯的信，信中阐述了我对中国政府目前态度的了解，以及目前香港如果遭受金融风暴袭击之后将会出现的种种情况。其中最重要的是，中国政府会调用大批资金让索罗斯占不到便宜，这一点让索罗斯心中有所顾忌。在亚洲，他最怕的两个国家就是俄罗斯和中国，小国也就算了，这两个大国所隐藏的实力和表现出来的人情已经不是他能想象的了，虽然索罗斯有不少中国朋友和投资关系，他还是得谨慎一点。
(OsP2H;y-l$r q+P A
0j.Z s}7p S7e%c
按照我的意思，打击打击小国，最多再对日本的经济进行一下轰炸就算了，这些大国最好还是不要碰。不光我不干，中国和俄罗斯政府都是宏观调控的高手，要是政策下来了，你索罗斯就算再有钱也别想玩下去。
.QDM-x%^ j/L
1T/Q$mf x1k
哲学家乔治。索罗斯回信说考虑考虑，当然，一边说考虑他一边动手开始折腾日元和韩元，这几个国家的官员们开始了吃不好睡不着的苦难生活。
$u,|@/kmo G
\'om:o'{7k(g ?]2\
我装作没事人一样在日本晃悠到9 月底，施施然跟张小桐坐船回中国了。
0N:|iYfT
hSE1Z
Z _
……
(d.}!TD3K7OYK9f G
p
c#n7?Q-H8_
国内还是老样子，出租车司机越来越多，电影院越来越少，满大街的学生校服越来越难看。我和张小桐谁也没告诉，自己偷偷摸摸坐火车从大连回到北关市。一路上我看着山野和民房的交替，心中感慨无限。在国外很多漂亮的城市看过去，欧洲文化名城的沉淀，东京高度商业化的繁华，都比不上这块土地上那熟悉的绿色，还有那些晾了衣服的破旧民房。或许正如某个强者所言，我未必爱我的国家，但我心中一定深爱我的祖国。
o/[&V.U,L9~
p*m.Fsv:~1L*Nk
我有点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竟不自觉飘起郭兰英唱的那首《我的祖国》了。
u B ^)OS#a_
i5xL!aY,{ D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这美丽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块辽阔的土地上，到处都有美丽的风光……”
d!qd!_V&t C
x E4\} ln$Ec
一个人也许可以没有家，甚至没有国家和政府，但他不能没有祖国。
1r0{ W-b Oz J:d
jRhm5P8D{ su
快到国庆了，回到国内之后我看到城市里不少单位红灯高挂，连一些小店铺门口都挂了国旗，心中感慨不小。走在大街上，想着美国那边的钱比印钞机还快地往上涨，我一点儿“荣归故里”的高兴劲都没有。
X ?9g
T*}u0P
j;r \?0t9L4H
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瞎折腾的傻孩子，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看见付晓飞他们一干人才慢慢消失。
z |"kwp t
-O8f5D{9u5e(FS+C
付晓飞看见我第一句话是：“鲁倩的电影已经拖很久了，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拖下去？”
X;q(\ j
h2N5p
1o(U;FY0} M2Z;JNU
我一拍脑门，哟，很久没见着这妹妹了……该是她发光的时候了呀。